四川在线记者 余如波 主办方供图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6月15日下午,由四川省文化和旅游厅、四川省旅游投资集团有限责任公司主办的“天府文旅大讲堂”2023年第三讲在四川省图书馆举行,著名诗人、中国作家协会诗歌委员会主任吉狄马加以“长诗的结构与诗歌形式的整体性——以长诗《大河》为例”为题开讲。
《大河》是吉狄马加本人的长诗作品。2022年10月,由《大河》改编的同名音乐诗剧在北京首演,作品由著名作曲家郭文景作曲,共分为七个乐章,融入声乐、戏剧、舞蹈、朗诵等多种表现形式,入选文化和旅游部2022—2023年度“时代交响”创作扶持计划。
“对于今天以及未来的诗人和音乐家而言,黄河将永远是我们书写不尽的生命主题。长诗《大河》既是一个民族的心灵史和精神史,同时也是向养育了我们古老民族的伟大文明之河的致敬。”谈及《大河》的创作主题,吉狄马加表示。
通过想象,赋予黄河全新内涵
著名诗人、中国作家协会诗歌委员会主任吉狄马加
“在更高的地方,雪的反光沉落于时间的深处,那是诸神的圣殿……”讲座开始前,现场首先播放了《大河》的朗诵视频。20多分钟的时间里,观众屏气凝神,领略吉狄马加用诗歌构建的黄河意象,如同经历一场崇高的精神洗礼。
“长诗《大河》是我一直想写的一首诗。”吉狄马加说,黄河是中华民族的母亲河之一,养育了伟大的中华文明,这个文明已经延续了5000多年,而从未被中断过。“就像我这首诗里面写到的,黄河既是一条精神的河流,一条现实的河流,同样是一条想象的河流。每一个中国人通过想象,可以赋予黄河很多新的内涵。”
创作这样一首长诗的动机,也离不开吉狄马加的个人经历。他曾在青海省工作9年,进行了大量田野调查,也走过了黄河流经的9个省份,一直到山东东营的黄河入海口。“一边是蓝色的大海,一边是闪着金光的黄河,非常壮观。”这让吉狄马加领悟到,中华文化从来便具有一种开放性,具有一种面向世界的心境、格局。
不过,想要写好黄河,并不容易。吉狄马加说,无论李白的《将进酒》,还是由光未然作词的《黄河大合唱》,都是艺术成就极高的巅峰之作,更不用说民间文学对黄河的大量书写。“我们肯定要向前人学习,但是又不能重复前人,他们的作品很多都已经经典化了。再加上我们所处的这样一个历史环境,时代也不一样。”
于是,他将思绪拉回黄河的源头:在它还是一滴水的时候,还在一个“胚胎”里面的时候,大海是不是在呼唤这一滴水?它是不是意识到这一滴水会汇入到伟大的海洋里面?这个想象,成了刺激吉狄马加写作《大河》最初的冲动。
长诗创作,要注重结构和气韵
讲座现场
20世纪以来,有不少作家、诗人创作长诗,包括卡赞扎基斯、艾略特、聂鲁达、帕索里尼等。吉狄马加认为,他们的作品有别于《伊利亚特》《奥德赛》等古希腊英雄史诗,也跟中国少数民族的叙事长诗不同。在他看来,小说已经替代了过去的长诗,再用那个方式去写,不符合当下的阅读习惯,长诗的写法一定会变化。
吉狄马加说,一首几百行的长诗,最难的其实是结构。“长诗有的时候很像交响乐,它是有一个结构的,比如序曲,比如第一乐章、第二乐章,一直到尾声。”因此,它绝不是今天写20行,明天写20行,把无数短诗连成一首长诗。尽管诗歌创作存在很大的随意性,但是写作长诗却不能不注重结构,避免前松后紧或者散乱。
此外,还要注重诗歌内在的气韵,一首长诗不可能一天就写完,要写完它,必须把气韵接上,否则读起来是断的。“当然每个人的写法不一样,诗人都有自己的想法,这么写、那么写都不要紧。”吉狄马加认为,诗歌里修辞是一部分,语言的创新是一部分,而气韵永远是诗人“不可告人”的一种声音,这个声音特别重要。
除了长诗形式上的要点,吉狄马加还特别提到作品的精神。有些写日常经验的诗歌,写很琐碎生活的诗歌,吉狄马加也写。“我们不能说那些不是诗,但我觉得一个诗人,肯定要有一些具有精神高度的作品,具有一些形而上的、整体性的、带有哲学性思考的,同时又能体现一些民族精神的东西,但它不是概念和口号。”
在他看来,这些东西是需要我们民族去记忆的,特别是通过诗歌。“我这种诗歌未必能留下来,也可能过不了几年就灰飞烟灭,但我相信这是一种真诚的表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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