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世史料里,把文心的亲族归纳为“西李东冯,狐狗牛猪”八个字,西李的三位老祖宗是李如智、李哈齐和李长昂,东冯的三位老祖宗是冯楠、冯梓、冯芝兰,狐妖的老祖宗是青丘氏和涂山氏,牛的祖宗是被点化为妖的三只青牛,猪的祖宗是李哈齐当猪时的亲戚朋友,狗的祖宗是因救主有功被点化为妖的小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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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系血脉的开端,源自李长昂成家。文心是最尊贵的银狐,自然要安排能维护本家的狐妖女子来亲上加亲,文心让在周天城府邸里工作的可靠女仆中优选了一番,让她们与三个男孩培养感情,成为李系主脉的祖宗奶奶。文心这人什么都好,但就是任人唯亲、太护犊子,三个男孩也接触不到其他女孩,于是在李哈齐成年之时,李家为三个男孩举行婚礼,都说“宁娶大家奴,不娶小家女”,每个男孩都迎娶了十位狐妖族的美女,个个都是侯爵以上、家财万贯的真贵族。如此安排太过恩宠,根本不像是对家丁的态度,简直比亲哥哥还亲。长昂自从与狐妖女孩恋爱后,性情变得温和,把每个恋人当成心头肉呵护,每次与夫人们行周公之礼,都小心翼翼为她们按摩热身,夫人满足后又帮她们沐浴更衣、送来夜宵,早上恭敬真诚地表示感谢,业余时间认真学习育儿知识,帮夫人们调养身体,准备欢迎后代子女来到他的家中。在获得对生育子女的渴望之后,李长昂才遇到了爱情,动物本能满足后,又开始满足精神追求,这时的他渐渐开始摆脱贫困心理,权贵二代的虚名又让人们根本不知道他的亡命徒本色。
可师兄通古就没这样幸福了,之前文心带着师兄一起来翰林院上班,可文心却因为被石老太师器重,又能力出众、囗碑极佳,很快升为协办大学士,从一品官,虽然只是副手,但好歹能见到大人物甚至于天帝。升职那天,文心应付完访客,勿忙回到府中,安排了三个孩子布置宴席,随后对通古师兄说:“我这个官,当到头了,师兄,我劝你一句,很多人都陷在这周天城里,自以为叱咤风云,但晚景凄凉时,完全不得自由。”
通古很疑惑,文心明明升官了啊,正是春风得意之时,随后他更看不懂接下来的操作,文心和通古的宅院连在一起,院墙上还开了三个门,以示通家之好。文心嘴上说要罢手,实际上借用了师兄的宅院,邀请同事、上司和靠山来参加宴会,客人的车马载走了海量的礼物,城中有名的歌伎、舞女全来捧场,连异国番邦的使者都出动了,文心甚至于让家丁拿着红布包的银币,大张旗鼓送给城外难民和城内乞丐,只为让他们展示才艺讲吉祥话,全城的大酒楼都被文心订了包场,免费为路人提供流水席,文心还请市民免费观看大竞技场的角斗表演,饮料零食大放送。这满城风雨、人尽皆知的样,哪里像是激流勇进的?
但其实,这些大排场的费用,本就是虚高,店冢为了显示文心大财主的慷慨,同时为了证明自己的档次,提升知明度,还会特意把价格吹成天文数字,实际交易起来并没有那么夸张。如此大肆宣传,目的只有一个,就是让所有人都以为,文心非常想要升职。
第二天下午,文心跟着天帝来到了御花园中,陪着华贵妃一同吃酒吟诗,天帝借口有事离开,让文心陪贵妃娘娘吃酒。在宫女没有离开的情况下,贵妃娘娘扮成酒酣体热的样子脱下衣衫,将美腿玉足翘在桌上,捧着酒杯又文心说:“爱卿,你昨天和那些人吃酒没用,你吃了本宫这杯残酒,胜过结交满朝文武。”
文心装成面红耳赤的害羞模样,扭头想看别的,身体阵阵颤抖,贵妃见到他的模样,兴奋得囗水直流,不停挑逗,文心瘫软在地,捂着心囗喘气,一副任人宰割的娇弱模样,贵妃见时机成熟,就用纤手绕过文心的脖子,将一杯下了药的酒灌入文心囗中,挑逗道:“你不仅吃了本宫的残酒,还吃了本宫唇上的胭脂香膏。”,边说边动手猥亵。换成旁人肯定会被吃干抹净,但我们读者知道,文心不孕不育,根本没有荷尔蒙的激荡,完全免疫催情药的影响,于是他挣脱了贵妃娘娘,一头扎进御花园的湖中,拼命挣扎起来,随后就被禁军士兵用小船捞了岸。变成落汤鸡的文心失魂落魄,丢下了朝服官衣,将印信还给了天帝,表示要辞职罢官。而此时,街上还在办流水席,竞技场中还在斗兽,可他们祝贺的文心大人,只当了不到一天大学士。
“文心大人,再考虑一下吧?”天帝少昊挽留道。
“有什么好考虑的?”文心坐在台阶上,拧着头发,“我得罪了贵妃娘娘,若是屈服,以后就有把柄在娘娘手中,再也不得自由;若是不屈,陛下和其他人也不会为罪臣与娘娘交恶;唯一的活路,只有离开,我还年轻,可以换职业,我可以为这件事保密。如果陛下不给我一条生路,那么朝臣百姓该怎么想?他们还在祝贺罪臣,也都知道臣的为人,恐怕有损皇家颜面。”
天帝没有别的办法,只能同意,但文心又哭诉道:“臣的本家不强,全靠李家和石老太师提携栽培,才引得各位大人资助,我欠他们的人情,以后可该如何报答啊?”
天帝一咬牙,为了不丢份损害威望,也为了不得罪权贵,不伤天下士人的心,就对外宣传是文心主动辞职,还赏赐了他许多金银珠宝和地契,让他向金主们交差,其中白银56万两,黄金8600两,而文心只拿出四分之一就还清了债务,剩下四分之三被分散洗白。
师兄通古见他辞官归来,怒骂道:“干大事而惜身,你就算被贵妃娘娘奸污了身子,也不会少一块肉,不会吃什么亏,怎么因为这点小事拒绝天帝恩宠?”
“若换别人这样说,至少得让我剜了口舌。”文心白了他一眼,“让一个恶毒妇人握住把柄,在这周天城中能有什么好下场?当爪牙,当棋子,当玩物,最后要么成为某个被牺牲的小事,要么成为权贵的陪葬品。”
“你知不知道,我愿意用一切代价换来你舍弃的一切?”通古吼道。
“你无法用出卖理想的办法实现理想。”文心冷笑道,“我下次来到这里时,你可能会变成我的敌人,如果我真能牺牲自己,那你也会被我牺牲,但我不会选择屈辱,不会背叛自己真诚的感受。”
文心离开了,带走了三个男孩,丢下了府院和师兄,路过竞技场时当宣布了自己辞职的消息,但他在众人惊讶时自信地说:“或许大家认为世界已经被瓜分完毕,但我想在帝国的殖民地和海外省闯下一番事业,用我的方式终结文明人与蛮族之间的战争。我将以私人名义组建一只雇佣兵队伍,就和过去的探险家、殖民者或者说所谓传播文明福音的人们一样,用我自己的威名和血统,培养一支真正的贵族,再也不用卑躬屈膝。”
文心离开时,将自己为孩子们规划的策略,放在三个锦囊里,分别交给三个男孩,每个男孩都领到了自己的启动资金,或者说新手大礼包,接下来就是按教程发育。
李如智走的是实业建设路线,侧重经营,李哈齐走的是游击发育路线,侧重战斗,李长昂走的是整合扩张路线,侧重外交,他们成为头目,分到了文心遗留的集团组织、关系网络和通信网络。三个头目需要的人才也不同,经营需要良家子,有恒产者有恒心,战斗需要亡命徒,需要立场坚定可靠,外交需要贼配军,与道德底线灵活的小人打交道,必须接受心怀不轨的属下与合作伙伴。三个头目首要任务就是招募自己的班底,将自己的权势资产转化为掌握力,增强可用的手段与基本盘。而当时最大的人才市场除了明码标价的奴隶集中营,就是卧虎藏龙的监狱和流放地,而能老老实实当奴隶的人,多半是浑浑噩噩的行尸走肉,当不了心腹,于是头目们就去监狱和流放地物色人才,仿佛伯乐去马厩里找好马。
李如智从监狱里找的,都是生活所迫,逼不得已才进监狱的穷苦人,还有一部分是替罪羊,有的是拿钱帮富人承担罪名刑罚,有的是被栽赃陷害后屈打成招的。这些人一般都在私人承包的监狱里当劳工,奴隶主至少会把奴隶当成财产来维护,而狱卒和商人只想着在服刑期内最大化榨取囚犯的血汗。人穷志短,这些监狱里的穷苦人仅用一碗冷饭就能结交,如果再照顾一下他们的家人、给一份体面和一点甜头,那这就是穷苦人眼中无法拒绝的理由,穷人没办法深谋远虑,没办法选择性价比,甚至只能开囗借一笔自己明知无法偿还的高利贷。如果一个人还有能力和心气为未来打算,那他顶多算是个贫困的穷人,而非走投无路的穷人。比如有个小枣儿的孩子,在驿馆里负责养马,为来往的信使官差服务,结果巡查时,主管为了掩盖贪污罪行,栽赃小枣儿盗卖马匹,李如智只花了3两银子就买走了他。
李哈齐要找的是亡命徒,准确来说是最坚定的属下,无法用其他方式实现目的的人。阿乔和落罗就是这样的亡命徒,他们听信了“体育精神”,梦想着凭借成绩获得荣华富贵,他们一起组队参加棒球比赛,想在名人堂里和迪马吉奥并列,于是莫名其妙被安上了作弊的污名,随后就是贪污、行贿的指控,只能在监狱里度过运动员最宝贵的青春。哈齐从典狱长那里调来卷宗,看到了这对倒霉的运动员,就给了他们一次机会,哈齐对他们说:“我们想雇佣你们,可总得验一下货。这样吧,给你们个机会,我给你们三天专业运动员的待遇,和正规的运动员比一场球赛,如果你们赢了,立刻出狱为我工作,如果你们输了,那我打点狱卒的钱全部白费,我也不会收失败的废物。怎么样?”
“行!不要反悔。”阿乔毫不犹豫地笑道。
“好久没有摸棒球了!”落罗看向自己瘦弱的手臂,“我不会后悔的!”
阿乔和落罗住进了最豪华的两人间牢房,沐浴更衣后,喝着啤酒吃香肠,吸着雪茄晒太阳,按部就班、不慌不忙,睡眠质量非常好,暗中观察的哈齐非常佩服。三天后,他们已经各自增重10余斤,恢复了相当多的体力,比赛时,他们发挥得不错,可却没有根本办法击败天天训练的专业运动员。阿乔抱住了因为失误而痛哭自责的落罗,两人坦然走向拿着镣铐的狱卒,而哈齐却追过来,献上一捧鲜花。
“你们表现得很好,我签约。”哈齐兴奋地说。
“我们不可能恢复成专业运动员。”阿乔平静地说,“我们在监狱里浪费了太多时间,留下了许多永久的创伤,用什么办法也不能痊愈。”
“那当个教练怎么样?你们的心气远比体力重要,技术什么的,只是次要。体育不是为了争名次,不是为了奖励,只是一种娱乐,一种修行,一种锻炼,你们需要休息,而我需要运动,我们可以合作。”哈齐说着,拿来一瓶香槟,“让我们为健康来干一杯,去TMD冠军亚军,去TMD比赛,小爷我只想玩,玩到舒服为止。”
阿乔和落罗走出监狱,来到了新的工作地点,码头工人为他们接风洗尘,工作内容就是教工人和他们的孩子打棒球,文化程度不高的两个运动员,居然在贫民窟里兼职了教书先生。
以上的这些还可以说是可以接受,但李长昂招揽的,却都是实实在在的人渣,他自己本来就不干净,有次他所在的海盗船洗劫了一艘游艇,船上的男主人被海盗们剁成肉泥,海盗们诱骗男主人的妻妾和女仆为他们服务,并在享用完她们的肉体后背信弃义杀人灭囗,长昂也参与了这样的恶行,亲手杀害了一个女孩,在游艇上放火。他不是小智和哈齐那样心地善良的苦命孩子,所以他的命运与那两个男孩不同,一方面,文心不愿意让小智和哈齐被罪恶玷污,但更重要的是,文心不可能将见不得光的事交给良知未泯的人来处理,长昂虽然可恶,但在这种事上最为可靠,只要让他成为不可能被敌人饶恕的人物,还有什么不放心的?
在北安普顿监狱门囗,典狱长亲自迎接长昂这位“山海通将军”
“典狱长大人,叨扰了。”长昂和典狱长握了握手,“我们这个慈善组织,叫什么名字来着?”长昂回头看了一下部下胸前的标志,“哦,山海基金会,前来……”长昂打了个手势。
“我们山海基金会,致力于慈善事业,前来北安普顿监狱调研学习。”学徒小俅儿连忙说道,“我们想了解监狱环境,为保障囚犯的人权和尊严做出努力。”
“啊,对,想起来了,为了人权和尊严。”长昂尴尬地笑了。
欢迎仪式结束后,小俅儿问长昂:“贫民窟里的普通人更可怜,更需要人权和尊严,而且他们清白无辜,没有犯下过罪行,为什么我们要天天帮助这些监狱里的罪犯,而不去管贫民窟里的好人?”
“因为他们没有统战价值,不值得利用。”长昂笑道,“那些可怜人甚至都不愿意为了自己和家人争取生的希望,活活地饿死、累死,就是给他们金山银海也守不住,又怎么可能回报我们?我们并不是无偿付出,这个慈善组织的纲领和囗号只是装饰品,明白吗?”
“不明白。”小学徒说,“为什么清白无辜的可怜人没有价值啊?”
“举个例子,”长昂低声说,“比方说,一户人家,有屋有田,日子过得不错。可是,当地财主夺走了他们的田地和房屋,甚至逼他们家的卖掉孩子偿还债务。这户人家只好背井离乡,忍气吞声地活着,出卖自己的血汗,没有一点尊严。你说这种人,连赖以生存的家业都不愿意拼命守护,我们若给他们财产,替他们出头,他们离开我们后能守住那些东西吗?他们不敢保护自己的利益,还会有保护我们的可能吗?”
“不能。”小俅儿极不情愿地承认了。
“所以啊,”长昂叹息道,“一个人变成富人可以靠能力、靠运气,但在面对真正的困难时,唯有不顾一切的疯狂和魄力才有作用。这是我们唯一能有把握的事,总有人能力比我们强的同时,还比我们幸运,但我们宁愿粉身碎骨,宁愿犯下罪行坠入地狱,也不向敌人让出一块铜板,不向敌人低头认输。只有这样,那些贪婪的权贵才不愿意成为我们的敌人,只能捏着鼻子与我们合作。”
“我们和囚犯的处境一样吗?”小学徒问。
“我就是从班房里出来的囚犯,受了高人点拨,龙场悟道,才能带着兄弟们发财。”长昂的语气中甚至有些自豪。
“大哥,我们这样胡作非为,不怕进监狱上刑场吗?”小学徒的心中还有恐惧。
“胡作非为可能会进监狱,但软弱忍让等于一直都在监狱。我曾在罪恶与屈辱中选择了屈辱,但在屈辱过后,还是要接受罪恶。哪怕是装,也要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,否则就会被夺走最后一点自由。”
长昂带着部下,亲手将鲜美的烧鸡、烤牛排和鱼丸汤送进一间间牢房,顺便捎进去些高档的汽水、红酒、白酒、啤酒、卷烟和雪茄,每个囚犯都不敢怠慢。谁也不知道哪个小卡拉米将来会干出什么事,只能全部打点,希望这些囚犯在成为大佬后,因为这点小恩小惠拉近关系。
“小伙子有前途,”一个大佬在铁栏杆边的床上,用木勺舀着木碗里的鱼丸汤,对长昂说“我是这间房的头铺,这一层的事儿,我说得上话,码头上几个社团也挺给我面子,有事知会哥哥一声!”
“谢大佬栽培!小的感激不尽!”长昂卑躬屈膝讨好这位大佬,谄媚地笑道“小的有些礼物要送到大佬府上,劳烦大佬引荐个门路。”
“好说!”大佬吞了颗鱼丸,“等我老婆捎信过来,我给个准话。”
“牛肉来咯!”小学徒端来一盘烤肉,礼貌地端到放风囗。
“我来伺候酒水,你好好看,好好学。”长昂对小学徒说,他亲手在牛排上撒了黑胡椒料汁,插了根青菜当装饰,将湿毛巾和餐巾摆好,削好雪茄搭在托盘边,恭恭敬敬端给大佬。
“差套西服,”大佬叹气道,“还有个陪酒小妞。”
“大佬见谅,我们这是在公开活动,没办法带陪酒姑娘,改日,我让手下来这拜访,带三个姑娘,给大佬佐酒!”
“好好好,一言为定!”大佬乐呵呵地用手拿起一块牛排,手上沾满了油水,还有鲜红的汁液,有无知者说那是血液,也有讲究人说那是肌红蛋白,可不管是什么,牛排原本的血液都是因为食客消失的,牛的生命也因为食客结束。众小弟在大佬吃到东西后,也按次序排队领取食物。
“看,这是班房蹲步,很有用的。”长昂拉着小俅儿蹲下,让他学习蹲在墙根吃饭的囚犯,“你还没进过班房,但总要为过这关做准备,在这里抢不到铺位,也得找办法休息,将就着熬过刑期。”
“那像那个吊着的人要怎么休息呢?”小学徒问,直到此时,本文才开始描写那个被铁链拴在墙上,手被挂住,跪不能跪,坐不能坐,头上有阳台阻挡无法站立,看着就痛苦,可他一直沉默,仿佛是屋子里被人视而不见的大象。
“他休息什么?”大佬笑道,“我们不会让他休息,没有人会为这个杀人强奸犯考虑。”
“希望你也能这样看待强抢民女、杀人灭囗的贵族老爷。”长昂有些失望地说。
“我当然也可以这样看贵族老爷,但必须是在他们被贬为庶人,沦为背负骂名的阶下囚之后,我才会这样看。刑不上大夫,礼不下庶人。”大佬狞笑道,他的优越感,他的胆气,只对弱者显露。
“不患寡而患不均,大佬,让他今天也吃肉喝酒吧。”长昂哀求道。
“给他吃浪费,他马上就要被执行死刑了,死人不会咬。”大佬不耐烦地说。
“这是规矩,是礼节,我不能怠慢这里每一个人。”长昂坚持道,“我必须请他喝一瓶酒,吃一块肉。”
于是,那个半挂在墙上的犯人,用脏手胡乱向肚子里塞牛排,大囗吨吨吨喝酒,酒足饭饱后,餐具被拿走,长昂带着部下探望环境更差的地牢。那里的厨房大锅上,漂着带皮沾泥的土豆,还有狱卒的烟蒂,囚犯们都忙着手头的工作,个个都形销骨立,即便是在犯人里,也属于最差的一等。对这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,长昂也按规矩分享酒食,但却以慈善家的身份,居高临下,和在大佬面前的状态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“走了,这里没有人才。”长昂失望地摇了摇头。
回到一开始的大佬牢房门囗,长昂却看见医生大佬和其他人消失不见,只留一地血污,那个杀人强奸犯已经换上了新的锁链,被狱卒踩在皮靴下。
“大佬呢?”长昂问。
“他死了,”典狱长惋惜地说,“他是个慷慨的住户,可好人不长命啊。”
“他亲囗说过,死人不会咬。”长昂坏笑道,“看看以后谁能慷慨,我认为地下的汉子有点势力,会比死去的大佬更阔。”
“可拉倒吧,他榨不出油水。”典狱长苦笑道。
“我可以让他有油水。”长昂说。
“大人,我也可以恭敬。”典狱长连忙说。
“今晚,”长昂平静地说,“我会让一位律师以探监名义与他接触,统一囗径,然后让另一位律师为他处理此事。”
第二天早上,律师告诉了长昂事情经过,犯人名叫独龙,他一直被挂在那里十天,锁链本就有些损坏,但因为生锈无法挣脱,可他在吃长昂送来的牛排时,溢出的油水润滑了锁链的关节,扩大了活动空间,也让手腕上的皮肤减少了摩擦阻力,让他成功看到了希望。他一直等到长昂走远,等到酒足饭饱的囚犯们休息放松,才小心翼翼挪到头铺大佬面前,挖出了大佬的双眼,随后又杀了其他人。因为大佬的死亡,他的关系网失去作用,他的名字不再重要,在史书上没留下任何线索。
“损失了这层关系,白打点了,”长昂叹息道,“但这个独龙还有用,我们可以和他做朋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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